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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花會開不同的花朵的散文
青春是個美好的字眼,都叫她花季,十六七歲,花一般的年齡,看著舞臺上又跳又唱的孩子們,我的記憶漫游到自己的那個十六七歲---花季。
街上流行過紅裙子,可誰都沒有買,也有能買起的,可也沒有穿。那時的孩子也真的好封建,如果同學(xué)中有一個人穿得好些,就會被取笑,就是現(xiàn)在流行的叫:羨慕嫉妒恨吧!我們只穿那清一色的白色,是媽媽用縫紉機(jī)縫成的的確良襯衫,尖尖的領(lǐng)子。冬天就穿那個灰色,藍(lán)色的學(xué)生服。左上口有個兜子,用來插鋼筆。我還記得媽媽給我買了一件海軍衫,天藍(lán)色的,大圓領(lǐng)子,領(lǐng)子上還帶兩條白色的牙子。花了13元錢,那件海軍衫陪伴我好幾年,幾乎每個季節(jié)都穿著它,那個年代的衣服沒有春夏秋冬之分,除了半截袖,褲子只要夠肥大,幾乎能穿四個季節(jié)。好友一頂紅色的帽子,就把我羨慕死了。她看出我艷慕的眼光,經(jīng)常要我戴,我是個愛面子的人,寧可不戴,也不會戴別人的任何東西。直到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圓了心愿買回一頂紅色的帽子,把頭發(fā)散開,戴上,把臉顯得更加圓潤,猩紅的顏色和皚皚白雪,相映成趣,很美。
兒子的衣服不是很多,但都是牌子的。他喜歡阿迪達(dá)斯,鴻星爾克倆牌子的。一個上衣100多,一雙運(yùn)動鞋近300,還要買打折的或者返季的。對那些雜牌子,人家都不屑一顧的。衣服沒壞,舊了就會嚷著讓買新的。
七零后的花季也是有聲音的,剛剛流行的《信天游》,游到了校園里?晌覀儾桓页,尤其歌詞里帶有情愛的,更不能唱。要唱也要把那帶有顏色的幾個字改掉。每天趴在家里的收音機(jī)跟前等著收聽《每周一歌》,拿一個小本子,記下歌詞。然后到學(xué)校和同學(xué)一起練習(xí)。我最記得的是班主任教我們唱《蘭花草》,我從山中來,帶來蘭花草,朝朝又暮暮,期待花開早····
八幾年剛剛有了電視,還是黑白的。而且要條件好的人家才有,我家是沒有的,就和小伙伴去他家看,他家每天晚上有好多的人,那時熱播的是《霍元甲》;杷倌辏瑖藵u已醒······那氣魄,氣吞山河,聽到了很有睡獅猛醒的感覺。為了上他家看電視,每次考試,我都要讓他抄我的卷子。因為同桌嗎?我只要把做好的卷子平平地一放,他的眼睛輕輕地一瞥,就都搞定了。然后他就可以給我留個最前面的位子,把我的小板凳放在那里,再也不會有人去搶那個黃金地段了。也因為這個,同學(xué)們?nèi)⌒ξ覀冋f我倆好,那時的孩子也傻,好不好的概念沒有有啥區(qū)別。反正我就是為了看霍元甲贏了沒有,我可不會理他的,把那條三八線,我畫得很深的,只要他稍稍一過,我就會推他,白天在學(xué)校,他聽我的,晚上去他家看電視,我就會討好他,現(xiàn)在想想真可笑?墒悄莻年代的生活就是那么枯燥,為了那唯一的樂趣,我就犧牲了自己的考試卷子,還擔(dān)著這被老師發(fā)現(xiàn)和批評的危險。好在沒事,我平平靜靜地看完了《霍元甲》,可是《射雕英雄傳》又開播了。所以,那一年,我同桌那個壞小子的成績一直很好,他因為這少挨不少他爸的皮鞭子。我們的那個青春是多顏色的,豐富而多彩,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那時沒有舞蹈班,最開始學(xué)校里來了個男老師,教我們跳《小螺號》,這要比每天做《第二套廣播體操》好多了!我還記得呢,男老師有些胖,他的動作還沒有我們那群女孩子的優(yōu)美呢!懊雷套痰叵胂裨诤_吪瓮职执驖O歸來的情景。”老師引導(dǎo)我們。頭搖著,右手搖晃,左手向后擺動,身子跟著節(jié)奏搖擺,也很美的。可笑吧,北方的孩子去跳小螺號,老師還要我們想象茫茫的海邊,在等待阿爸歸來,親啊,大海在我們的腦子里簡直就是個夢,不對應(yīng)該就是很多村東頭小河組成的大河吧!兒子跳《江南style》,把電腦里的街舞視頻下載到手機(jī)里,再放給同學(xué)們,大伙跟著學(xué),不像我們,旱鴨子要豐富地想象大海的模樣,還要飽含深情地表演。那時的我文筆就被老師喜歡,經(jīng)常主持節(jié)目,每次媽媽去看我們演節(jié)目,那個驕傲就不用提了。村里的嬸子大娘都說:你家老二可真行。鹤邮∈露嗔,學(xué)校有活動就打開電腦,人腦是不用的,想要啥,兒子說了:百度爺爺很大方,要啥有啥。只要鼠標(biāo)輕輕一點(diǎn),應(yīng)有盡有。
十六歲那年去鄉(xiāng)里參加作文競賽,沒有車子,媽媽借了一個自行車。家里去鄉(xiāng)里的路有一條很陡的坡,又是必經(jīng)之路,沒有辦法繞行的。下坡時,我慌了,車閘不好使,應(yīng)該是我害怕不會用了,徑直摔了下去,那個坡大概有六十度吧,還很長,等我停下來的時候,褲子全破了,手掌都沒了皮,嚇得一起前往的比我高一年級的那個姐姐都哭了。領(lǐng)隊的是我們的班主任,現(xiàn)在在縣教委,他應(yīng)該是我文學(xué)道路的啟蒙老師。他對我說:“行嗎?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不,這都走出來一多半了,這跤不能白摔啊!蔽乙蝗骋还盏剡M(jìn)了考場。自命題作文我想了想就寫下了《丑小鴨的故事》。兒子現(xiàn)在只要出屋,就是騎車,而且必須是摩托或電動,腳蹬的都不要,說累。兒子也從不看書的,他的書都是我買回來的,一書廚,如果我不去看,真的成了束之高閣。兒子和小伙伴到一起討論的都是:你多少級了那個游戲,你多少分了,這個游戲。也許,現(xiàn)代化的科技進(jìn)步帶給他們的是很豐富的業(yè)余生活,可依我看是更加貧乏的業(yè)余生活。放假了,足不出戶,他們不出去春游,不去爬山,如果不增減衣服,我說他們都忘了季節(jié)的變換。羽毛球真的長了毛,旱冰鞋生了銹,魔方不轉(zhuǎn)了,電視里的《喜洋洋》誰還會管她有沒有被灰太狼吃掉!
夏日炎炎,誰不想吃一根冰棍,五分錢一根,可也舍不得。沒有錢,媽媽就攢雞蛋換冰棍。那時我就天天想:要是,每個雞一天下倆或三雞蛋多好啊,怎么就下一個呢?下三個,一個換冰棍,一個做雞蛋醬,一個給爸爸吃。可是那只老母雞就是不聽話,依舊一天一個,還有時請假,三天一個。不過,每星期,媽媽都會換一次冰棍,給我和姐姐改善生活的。冰涼的冰棍下肚,潤滑,涼爽,解渴消暑。吃完了,像神仙。就一個字:美。兒子可是不吃冰棍的,人家喝的叫冷飲。冰紅茶,雪梨不離手。每天中午必須一瓶。有時還會喝一半就扔掉。如果在家,我就會撿起來,一口氣喝掉,兒子笑話我:“媽媽,你這是干啥,要喝我給你買去。”“媽媽沒喝過啊,這玩意真好喝!蔽覀兪菦]有喝過這么多品牌的飲料,可我們很健康,鄰居家的孩子和兒子一般大,個子很矮,去哈市檢查:嚴(yán)重的鉛超標(biāo),食用小食品過量引起的。我經(jīng)常說他們這代人不吃冒煙的飯。
二十多年的差距,不勝枚舉。同樣是青春,同樣是花季的年齡。開不同的花朵,結(jié)不同的果子吧!時代在進(jìn)步,花朵應(yīng)該更加美麗了,結(jié)出的果實也應(yīng)該更加香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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