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自覺進行-許國璋早年英語學習軌跡-顧衛(wèi)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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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第39卷第4期外語教學與研究(外國語文雙月刊)

-讀書自覺進行-許國璋早年英語學習軌跡-顧衛(wèi)星

ForeignLanguageTeachingandResearch(bimonthly)July2007Vol.39No.4

#教育札記#

/讀書自覺進行0

)))許國璋早年英語學習軌跡

蘇州大學

顧衛(wèi)星

提要:許國璋是我國著名英語教育家,在其畢生的教學實踐和科學研究中形成了豐富的教育思想。許國璋英語教育思想的形成、發(fā)展和完善/有賴于中學時期基本功的培養(yǎng)0,而在中學求學期間,許國璋就養(yǎng)成了/讀書自覺進行0的自學習慣,這對今天的我國外語教學仍有重要意義。

關(guān)鍵詞:許國璋、英語學習、習慣 [中圖分類號]H3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0429(2007)04-0307-4

外國書籍。通過英語獲取知識是真正的/學問之道0。這些都促使許國璋漸悟/讀書自覺進行,總有收獲0的道理。

1900年,美國監(jiān)理會在蘇州創(chuàng)辦東吳大學,培養(yǎng)/于漢文所得各種學問可由英文達出,于英文所得各種學問可由漢文達出0(蘇州大學檔案#永久保存#卷1:1)的/學貫中西0的通才。1930年許國璋入東吳附中時,東吳大學已建立了完整的初、中、高三級教學體系。在這一體系中,/英語是一門必修課程,在整個教學內(nèi)

一

許國璋就讀秀州中學時,英語在該校是僅次于國文的主課�？茖W課程雖用漢語教材,但數(shù)學、理化、世界史地及選修諸課,專門詞語卻用英語。學校重視英語演講比賽、背誦比賽、寫作投稿等課外活動。學校的運動會、球賽等體育活動,也悉用英語(許國璋1988:190)。秀州中學注重教學的職業(yè)性和課程的選修性。學校/教師有辦教育的理想,是這一中學的特點0(許國璋1988:190)。英語老師對學生/不逼不催0,以培養(yǎng)學習自覺性,對學習不足/也不甚責0,以激發(fā)學生積極向上。心理學老師教導他,學好英語就能更好、更多地看

容中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0(李良佑等1988:93)。大學部/除了極少數(shù)幾門課程,其余不但都用英文教本,而且不論是外籍教師或是本國教師,一律都用英文講解,學生的作業(yè)和考試,一律得用英文答卷0。附中課程除中國語文、歷史、地理等外,其余都用英語課本(朱雯1988:108),用英語教學,以便使/學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獲得應用英語的能力0(王國平2003:36),/將英語用作學習其他知識的工具0(文乃史1999:26)。

東吳附中高中部有非常高的英語入學要求:能用英語學習大代數(shù)、解析幾何、生物、化學、外國地理、升學算學、升學化學和升學物理等必修課程(蘇州大學檔案#永久保存#卷23:17)。許國璋從秀州中學初中畢

許國璋1915年冬出生于浙江海寧,1927年考入美國南長老會(TheAmericanPresbyterianChurchMis-sion,South)在嘉興創(chuàng)辦的秀州中學,1930年考入美國監(jiān)理會(TheAmericanMethodistEpiscopalChurch,South)創(chuàng)辦于蘇州的東吳大學第一附屬中學。良好的英語學習氛圍,名師的循循善誘,自覺、自律的學習態(tài)度使許國璋在中學期間養(yǎng)成了/讀書自覺進行0(許國璋1988:189)的自學習慣,為其一生從教、問學奠定了堅實基礎。

*本文的史料收集得到蘇州大學檔案館、嘉興秀州中學校友會的協(xié)助,在此深表謝意。

2007年外語教學與研究第4期

業(yè)時沒有參加東吳附中高一年級的入學考試。這

http://www.stanzs.com 是因為秀州中學初中和東吳附中初中在課程設置和英語教學程度上均有差距。在課程設置上,秀州中學初中主要開設國文、外國語、歷史、地理等文科課程,真正的理科課程只有/算學0,而東吳附中初中除開設上述文科課程外,還開設/幾何0、/物理0等對秀州中學來說是高一年級的課程(蘇州大學檔案#永久保存#卷23:18);在英語教學程度上,秀州中學初中雖然開設英語課程,但其他課程使用漢語教學,只是專門科學詞匯用英語,而東吳附中初中不但開設英語課程,而且除了中國學術(shù)政治等少數(shù)課程外,其余都用英語課本,用英語教學。根據(jù)東吳大學對秀州中學等特別約定學校/具有附中初中二、三年級相當程度者可以參加插班考試0的規(guī)定(蘇州大學檔案#永久保存#卷5:3-4),許國璋1930年從秀州中學初中畢業(yè)后,以優(yōu)異成績通過了東吳附中初三年級的插班考試。

二

良師導引,是許國璋早年開始自學讀書、步入英文的關(guān)鍵。東吳附中的吳獻書就是這樣一位良師。吳獻書是最早在東吳附中教書的大學畢業(yè)生,是東吳大學/開辟時代之人才0(蘇州大學檔案#長久保存#卷131:4)。許國璋考入東吳附中初三年級,/有幸在班上隨吳獻書先生學英語,一年后升入高中,1932和1933兩年內(nèi)又幸遇吳師,總計在東吳附中四年,三度受教于吳獻書師。0身為大學教授,/年近花甲0的吳獻書除在大學和夜校授課外,還在中學擔任英語語言、寫作、文學和翻譯多門課程的教學,/每周上課10多節(jié),0但從/無倦容0(許國璋1999:13)。吳獻書/教我們中學英文,卻跟教大學課程一樣認真負責0(朱雯1988:109)。

吳獻書的教學具有鮮明的特色。遵循吳獻書的方法讀書,/畢業(yè)后升入大學,看英語原著絕少困難,此可謂教學者之上策矣0(許國璋1999:14)。在語言教學上,吳獻書/朗讀課文,發(fā)音卻那么準確,詮釋詞義,講解又那么清晰0(朱雯1988:109)。吳獻書還著有《英文文法作文合編》、《英語正誤詳解》、《英語正誤練習冊》等教科書;他教寫作時,不求用詞準確,但求/行文之確切與遒勁0(蘇州大學檔案#永久保存#卷5:31),學生的作文/改的不多而批語極詳,學子尤為得益0(許國璋1999:13);吳獻書教翻譯頗有良法,既注重翻譯理論的闡釋,又注重翻譯實踐的應用,更注重啟發(fā)式教學。他的翻譯教學/對我的影響是巨大的、明顯的,而且也是-立竿見影p的。不到一年,我的翻譯習作就在雜志上發(fā)表了0(朱雯1988:109)。吳獻書教文學時,使用商務#印書館出版的自編《英美文學入門》為參考教材,參照大學教學模式,開設專欄,進行專題教學,如/選讀名家散文作縝密之研究0,/擇小說一種誦讀并討論0,研究名著/修辭學中各種比喻法之應用0,探討詩歌/詞藻及韻律之讀法0(蘇州大學檔案#永久保存#卷5:29-31)等等,/從不細析文化,亦不多講時代背景。講文章,懂其能懂者,會之于心,略其東方學生一時不及懂者,這是學英語最快最可靠的途徑0(許國璋1999:14)。

吳獻書/用啟人的智慧,教育哲學的原理,引導學生生動活潑地學習,學得那樣輕松愉快,而又那樣成功0(許國璋1999:512)。吳獻書獨特的教學思想是/多看多讀0,/視急于求成為教學之愚妄0。他反對在學生英語基礎尚不堅實時僵硬地模仿,急于求成,更反對/今日教一句,明日即希望學生活用0的做法,因為/學生接觸語言尚不過一言半語,難怪造出之句形似英文而實為中文也0(許國璋1999:13)。吳獻書認為英語學習應在/多看多讀0中逐漸掌握,許國璋對此記憶猶新。吳獻書在教初三年級英語形容詞從句與分詞短語兩個語法大項時,前后不超過半小時,只用了大約五六個例句,最后還不忘提醒:/這類句子你們現(xiàn)在還出不來,不要硬去模仿,日后見多了,自然會做0(許國璋1988:192)。他還特別重視文學作品的朗讀,而且是整段文章、整篇文章的朗讀,因為/朗讀好壞,可知理解之深淺0(許國璋1999:13)。

吳獻書/多看多讀0、/重朗讀0的教學思想對許國璋英語學習甚至人生道路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以至于50多年后許國璋在一次報告會上語重心長地說:/一個人學業(yè)的成功,還是離不開老師的指點的。我中學時曾經(jīng)遇上一位非常好的老師。他姓吳叫獻書。我那時才十幾歲,他已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他的教育經(jīng)驗在什么地方?今天,我愿意無保留將它傳給同志們0(許國璋1999:513)。為了紀念吳獻書,許國璋在蘇州大學(東吳大學)建校90周年之際特撰寫紀念專稿《老東吳回憶)))飲水知源敢忘所自》:/就學問論,錢鐘書老師指引最多,吳師之教導,亦為關(guān)鍵。余少年受教于吳獻書師,壯年問學于錢鐘書師,錢師導我,乃入哲學,吳師教我,始識英文,可謂幸矣0(許國璋1999:14)。

三

背書是秀州中學記錄平時成績的重要依據(jù),平時成績占學期成績的六分之五(《秀州鐘》1934:13)。正是通過背書,許國璋發(fā)現(xiàn)了自己英語學習的潛力,而且還初步認識到讀書應在/不逼不催0的前提下/自覺進行0的道理,從此養(yǎng)成了一個好習慣)))/愛背英語0

顧衛(wèi)星 /讀書自覺進行0)))許國璋早年英語學習軌跡

(許國璋1999:510)。

1931年,許國璋升入東吳附中高一,時值/九#一八0事變,學校被迫提前放假,翌年春季開學又逢日軍進攻上海,被迫延期。在家4個多月,許國璋閱讀了《紅樓夢考證》、《嘗試集》、《短篇小說》等新文化書籍。這些書籍不但激發(fā)了許國璋對文學的興趣,而且還使許國璋養(yǎng)成了/讀書要有耐性,要看下去,直到看出味道0(許國璋1988:191)的習慣。有了讀書的耐性,許國璋便開始/自己念書,完全自己念0《莎氏樂府本事》(TalesFromShakespeare)等名著。對于許國璋來說,該書生詞多,有時一頁多達二三十個,閱讀難度非常大。開始時,許國璋借助字典,/每頁注的生字密密麻麻0(許國璋1999:511),不但閱讀速度慢,而且讀完了幾十頁后仍感到/似懂非懂0。于是,許國璋不查字典,只看注釋,卻/能粗知其意0。由于注釋在文末,查閱不便,許國璋干脆/舍注而讀0。等讀到《羅密歐與朱麗葉》、《哈姆雷特》、《奧賽羅》等最后3個悲劇時,許國璋/不查書,也不讀注0,更/不顧生詞而觀句子全局0,對于無法讀懂之段/亦不停留,讀可懂之段0,尋找故事線索,發(fā)現(xiàn)描寫佳句。全書讀完,許國璋再將整本書重讀一遍。四個月的讀書,許國璋獲得了讀書的樂趣,掌握了/讀書良法0,決定了此后讀書的道路(許國璋1988:191)。

高二時,學校開設了一門閱讀選修課程,教材采用上�？械挠⑽陌妗吨袊u論周報》,每周1冊,大16開,32頁,其難度即使對于/今(指80年代)之大學生恐也難勝任0。由于開學報到晚,未能選修該課程,許國璋自費訂閱該周報,挑戰(zhàn)自我,按照吳獻書英語學習/多看多讀0之讀書良法,持之以恒,堅持不懈地自學。隨著閱讀的不斷深入,對于這份/頗感其難0、/難以理解0的讀物,許國璋逐漸/能解漸多,興味亦增0,對于選修該課程的其他同學提出的問題,也能回答解決。經(jīng)過一個學期的自學,這份具有挑戰(zhàn)性的讀物對于許國璋來說/困難似已不大0(許國璋1999:13-14)。這次自學給了許國璋成功感,并鼓勵著他向/更大的成功進軍0(許國璋1999:512)。

高三時,學校開設英美文學課程,由吳獻書教學,每星期3課時,要求完成1篇名著的閱讀。對于短篇文學作品,學生只要按照吳獻書/重整段朗讀0,注重/欣賞文章內(nèi)容0的閱讀方法,3課時完成1篇短篇名著的閱讀/亦不甚苦0。但選入英美文學課程最后一篇的是《該撒大將》本事,作者Quiller-Couch把《該撒大將》歷史劇寫成紀事本末長篇,長30頁,一萬二千字,閱讀難度較大。許國璋不顧/時在冬季,室內(nèi)坐著腳凍0,一

邊/走動取暖0,一邊/取長篇朗讀,第一遍約五小時,以后稍快,最終亦不少于三小時,三四遍以后,易懂之段即時讀時背,這可以說是我的文學入門0(許國璋1988:191)。

四

許國璋養(yǎng)成/讀書自覺進行0自學習慣的過程也是其逐漸收獲的過程。首先是能在/不逼不催0的前提下自覺讀書,并/能解漸多0。隨著讀書的深入,許國璋讀書/興味亦增0,嘗到了自學的樂趣和成功感。/班上同學偶有難句不得解,問我,我也有解通的,問愈多,解通也多;0許國璋/讀書自覺進行0,堅持不懈地自學,/最得益的,還是養(yǎng)成了自學英語的習慣0(許國璋1988:191),這一習慣使其終生受益。

許國璋/讀書自覺進行0使其取得了十分優(yōu)異的學習成績。1934年高中畢業(yè)之際許國璋參加英語大考,要求/重述該撒本事0,兩小時內(nèi)交卷。許國璋/奮筆疾書,思路甚快0,而且/答得很詳細,句子也比較順。句法也有變化,只覺得無心造句,句子自成0(許國璋1988:192)。又由于許國璋英語基礎扎實,用英語學習科學也得心應手。高中時期,許國璋各學科成績突飛猛進,已列年級前茅。畢業(yè)考試不但各學科成績均在80分以上,且總成績已居年級之冠。

許國璋/讀書自覺進行0也為其進入大學深造奠定了堅實的英語基礎。許國璋東吳附中畢業(yè)后,放棄直升東吳大學,且免繳全年100元學費的待遇(蘇州大學檔案#永久保存#卷143:23),以優(yōu)異的成績轉(zhuǎn)考入上海交通大學,主修管理學。許國璋的英語才華在上海交通大學得到了充分地展示。1936年5月,以許國璋為主辯的上海交通大學辯論隊,經(jīng)過層層淘汰,最終獲得華東六大學英語辯論賽冠軍(霍有光、顧利民2002:422)。1936年9月,許國璋又以優(yōu)異的成績轉(zhuǎn)考入清華大學西方語文系二年級。

五

/多看多讀0、/朗讀而能背誦0是許國璋自覺進行英語學習的座右銘。許國璋這一英語學習思想深刻地體現(xiàn)在他60年代主編的4冊《英語》教科書中�！队⒄Z》自出版后曾多次修訂、再版,通行全國30多年,受惠者不計其數(shù),直接影響了中國幾代人的英語學習、教學和研究。

在編寫體例上,/語法0和/語音0是《英語》的兩大最基本教學內(nèi)容,分別占20%-25%的篇幅。對于/語法0和/語音0學習,《英語》不要求學生在短期內(nèi)掌握,

2007年外語教學與研究第4期

而是將它們系統(tǒng)地編寫在1-4冊中,引導學生在2年的不斷練習、逐步使用中活用,反對/今日教一句,明日即希望學生活用0的做法,體現(xiàn)了許國璋/多看多讀0、/不要怕多學,但怕學后就用0(許國璋1999:513)的教學思想。

/朗讀而能背誦0貫穿始終。第1冊作為基礎,朗讀要求最為廣泛,既有朗讀語音、單詞、詞組、句子、對話和課文的操練,又有快讀詞組、短語和句子的要求。從第2冊開始,每冊的朗讀重點分別集中于音節(jié)、單詞、詞組、句子等某一單項或相關(guān)項,循序漸進,由易漸難;英語學習不但要/多念多讀,敢念敢讀,還要敢于大聲朗讀,敢于背誦0(許國璋1999:517)。第1冊重點雖為朗讀,但至少有8個單元有/熟記單詞0、/背誦課文0、/背誦詩歌0等要求,占總單元數(shù)的三分之一。第2冊要背誦的中外詩歌或諺語6篇,占總單元數(shù)的三分之一強。第3和第4冊則幾乎每課都要求背誦課文相關(guān)段落或詩歌和諺語。

以/閱讀0提高學習興趣和英語文化素養(yǎng)。在第1冊的后半部分,當學生的英語有了一定的基礎后,除正常的課文外,《英語》及時補充了/九篇外國寓言和故事作為閱讀材料0,以/增加學生對英語的感性知識,豐富學習內(nèi)容,提高學習興趣0(許國璋《英語》[第1冊])。第2冊各單元更有補充閱讀,但這些補充閱讀沒有任何練習要求,以進一步提高學習興趣,同時培養(yǎng)欣賞能力。在17篇補充閱讀材料中,只有1篇(TheSunandtheWind)為幽默欣賞,其他16篇均為外國名著節(jié)選、希臘神話故事、外國小說名篇、優(yōu)美童話故事、發(fā)明家傳記等文章作品,以期通過神妙的文學故事把讀者吸引到英語學習中來。第2冊到第4冊共有52篇課文,涉及外國名著、小說節(jié)選、希臘神話、民間故事、名人佚事、作家傳記、世界新聞等就有40篇左右,約占總篇數(shù)的80%。這些英語文化閱讀材料的篩選體現(xiàn)了許國璋反對/重日常操練,輕文化素質(zhì)0(許國璋1988:190)的實用主義傾向。

許國璋先生畢生致力于我國的外語教育事業(yè),并/為之作出了無可替代的貢獻0(王克非1999:61),他的

英語教育思想內(nèi)涵豐富,涉及學習、教學、研究、應用以及人才培養(yǎng)等諸多方面,是其畢生英語教學實踐和科學研究的理論結(jié)晶,是我國英語教育的寶貴財富。他/多看多讀0,/朗讀而能背誦,0努力培養(yǎng)自學習慣的座右銘也是外語學習者,特別是外語基礎階段學習者的座右銘,因為/在年輕的時候養(yǎng)成習慣的學習者,會在以后幾十年中讓這一習慣發(fā)揮越來越大的作用0(許國璋1999:161)。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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