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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áo@①之戰(zhàn)》幾處注釋辨疑
[作者] 韓世齡/湯云航
[內(nèi)容]
統(tǒng)編高中語文課本中《xiáo@①之戰(zhàn)》一文是選自《左傳》記載的秦晉兩國之間的一則戰(zhàn)爭故事。讀后覺得其中的幾處注釋有些費解,似有提出辨析的必要。
一、“腆”字詞義及相關(guān)標(biāo)點
“腆”字是出現(xiàn)在鄭國商人弦高偶然遇到將要侵襲自己國家的秦國軍隊時說的一段話中。1996年版的課本把“不腆”注為“不體面”;編者對這段話,是這樣標(biāo)點的:
寡君聞吾子將步師出于敝邑,敢犒從者,不腆。敝邑為從者之淹,居則具一日之積,行則備一夕之衛(wèi)。
“腆”字詞義,所見到的訓(xùn)解中幾乎都是“厚”和“豐厚”義,沒有訓(xùn)解為“體面”的!斗窖浴、《左傳》杜注、《中華大字典》、《漢語大字典》、新舊版《辭!泛汀掇o源》以及楊伯峻《春秋左傳注》等字典、辭書,或解為“厚”,或釋為“豐厚”,均無“體面”一解。只有《說文》說解為“多”,實際也就是豐厚義。因此,好象沒有必要標(biāo)新立異地去訓(xùn)“不腆”為“不體面”。況且,上述著作中有些就是以“不腆敝邑”為例證。
那么,高中課本為什么要注“不腆”為“不體面”呢?恐怕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為了把“不腆”與“敝邑”斷開,“不腆”歸入上句,從而造成可以把“腆”字“豐厚”義進一步引申為“體面”義的語言環(huán)境。但是,豈不想,盡管也能把上下文講通,而事實上卻違背了當(dāng)時的語言習(xí)慣。楊伯峻《春秋左傳注》在注“不腆敝邑”時曾舉出一系列例證:“不腆云云,當(dāng)時客套用語,文十二年傳‘不腆敝器,不足辭也;不腆先君之敝器,使下臣致諸執(zhí)事以為瑞節(jié)’、二年傳‘不腆敝賦,詰朝請見’、‘不腆敝賦,以犒從者’、襄十四年傳‘我先君惠公有不腆之田,與女(汝)剖分而食之’等等皆可證。不但田賦及他物可謙言不腆,人亦可謙言不腆,昭三年‘不腆先君之適以備內(nèi)宮’是也!睏畈e《左傳》諸例中,沒有一例是把“不腆”與下文斷開而獨立使用的,這恐怕就是當(dāng)時語言習(xí)慣。高中語文課本1996年版為把“不腆”注為“不體面”而把“不腆”與“敝邑”斷開,顯然是欠穩(wěn)妥的。
二、關(guān)于“淹”和“淹久”的詞義
“淹”也是用在鄭國商人弦高遇到秦國軍隊時所說的一段話里:為從者之淹,……
“淹久”則是出現(xiàn)在皇武子受鄭穆公派遣,去客館給成戍守在鄭國的杞子等秦將們下逐客令時所說的一段話中:吾子淹久于敝邑,……
高中課本對“淹”和“淹久”分別都做了注釋。對“淹”的注釋又分兩種:一是1990年以前的版本注為“久居”;二是1990年以后的版本譯為“停留”。“淹久”的注釋未見有什么變更,一直是“久居”。對“淹”和“淹久”的詞義,楊伯峻《春秋左傳注》在訓(xùn)解“為從者之淹”的“淹”時指出:“淹,久也。成二年傳‘無令輿淹于君地’,久于君地也。故淹久亦可以同義詞連用,宣十二年傳‘二三子無淹久’是也!睏畈选把汀焙汀把途谩倍加(xùn)為動詞性“久”,即“久居”之義。高中課本1990年以前所注的“久居”,可能就是以此為依據(jù)。然而,1990年以后又為什么改注為“停留”呢?不難看出,編者可能有新的考慮:其一,以為楊伯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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