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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中國藝術哲學的現(xiàn)代轉型中的幾個問題
一、藝術文化的轉型
20世紀是中國歷史突變的時代。引起這場突變的因素有來自西方的沖激,也有來自傳統(tǒng)自身的裂變。這種變化是如此廣泛,以至于它包括社會生活的一切方面;這種變化又是如此深刻,以至于它直指人們的心靈深處。中國古典藝術的終結和近代藝術萌發(fā)的新舊交替和轉型就是這種變化在藝術領域的表現(xiàn)。
中國古代的社會文化與教育是以詩書禮樂作根基,“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是孔子的文化理想。西洋文藝自希臘以來所富有的“悲劇精神”,在中國藝術里沒有得到充分的發(fā)揮,且往往被拒絕和閃躲。人性中那些只有通過劇烈的內心矛盾才能發(fā)掘出的深度,往往被濃摯的和諧愿望所淹沒。在中國文化里,從最低層的物質器皿,穿過禮樂生活,直達天地境界,是一片混然無間,靈肉不二的大和諧,大節(jié)奏。(宗白華《藝術與中國社會》,見全集第二卷)中國當代有的美學家還不厭其煩、一論再論“美是和諧”的觀點,可見溫柔敦厚,和諧圓滿作為中國古典藝術的審美追求,已經得到了普遍的認肯。古典和諧美作為古代藝術的理想,它要求把構成藝術的多種元素如再現(xiàn)與表現(xiàn),主觀與客觀,理想與現(xiàn)實,情感與理智,時間與空間等處理和組織為一個平衡、和諧、穩(wěn)定、有序的統(tǒng)一體。古代藝術的實踐實際上也基本上是用這種理想來規(guī)范和陶鑄的。
中國古典藝術發(fā)展到明清時代已進入到一個平淡而多彩的以表現(xiàn)世俗和人情為核心的廣闊世界。小說和戲曲成為這個時代文藝的代表。明代資產階級因素的萌芽和發(fā)展,使得下層的市民文藝和上層的浪漫思潮得以蓬勃展開,袁中朗、湯顯祖、馮夢龍、吳承恩、李贄等風靡一時并連成一氣。不料滿族入主中原,強制推行保守的文化政策,“與明代那種突破傳統(tǒng)的解放潮流相反,清代盛極一時的是全盤的復古主義、禁欲主義、偽古典主義。從文體到內容,從題材到主題,都如此。”(李澤厚《美的歷程·十》)于是浪漫變成了傷感,對樸實而充滿朝氣的市井生活的描繪變成了對種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腐朽的社會現(xiàn)實的批判揭露。到晚清,傷感愈深甚至悲鳴,激憤愈烈甚至革命。所唱是《愛國歌》(康有為的一篇長詩),所見是《革命軍》(鄒容),所聞是《盛世危言》(鄭觀應)、是《警世鐘》(陳天華)……古典主義的和諧完全被歷史的巨輪所輾碎。石門鎖不住,黃河入海流。近代的帷幕艱難地升起,詩界革命、小說界革命、美術革命、還有文界革命、戲劇改良,一時間舞者如潮。
如同中國近代文化的變革有一個從器物到制度、心理逐漸深化的過程一樣,近代藝術演變也有一個從內容到形式,合中西成新體的漸進過程。比如,詩界革命就未能突破舊風格,而是“以舊風格含新意境”,小說界革命也存在“新小說之意境”與“舊小說之體裁”的矛盾,而美術革命也意識到要改良中國畫,不能只限于模仿一點西洋畫的技法,而必須采用洋畫的寫實精神。還有古文的衰微與新文體的誕生更是如此。如梁啟超則以文章革新家的氣度與膽識,在從古體文中解放出來的同時,又無所顧忌地博采一切于己有用的古文、史傳文、辭賦、駢文、佛典、語錄、八股文、西學譯文、日本文字句法,打破古今中外各種文體的界限,不名一家而自成一體,即所謂“新文體”。新文體的特點,梁啟超在《清代學術概論》中有這樣的歸納說明:“平易暢 達,時雜以俚語、韻語及外國語法,縱筆所至不檢束。”“其文條理明晰,筆鋒常帶情感!边@里除提及“外國語法”一點之外,其余都與中國文化緊密相聯(lián)。特別是他能在曉之以理的同時,又動之以情,且兩方面都極度擴展,并行不悖,更是發(fā)揚了情理并重、一體圓融的古典藝術精神。因此對于讀者,別有一種魔力。可以說近代藝術是在西方文化的刺激下中國古典主義藝術的內在發(fā)展。
中國古典主義藝術文化模式是建立在中國古代文化的基礎上,中國古代文化是一種倫理本位,理性早熟的農業(yè)文化,自強不息、厚德載物是其基本精神。在此基礎上形成了以溫柔敦厚、和諧圓滿為審美理想的古典主義藝術文化模式!坝羞M步則有過渡”,中國藝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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