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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或歸鄉(xiāng)?-存在主義文學作品評析
談到文學作品中對於人性沈淪的最深刻反思,一定要處理的,就是「存在文學」這一重要領域。因為存在文學已不在刻畫個別的人物情境,而是陳述著一個時代性的問題。讀者也因此無法置身事外,觀賞別人的喜劇與悲劇,讀者會從存在文學的哲學性文辭中,看見所有時代中人,包括自己的苦痛焦慮與絕望。
文學,就其粗略分期來說,曾經(jīng)歷過「古典時代」、「浪漫時代」,以及反叛浪漫,據(jù)實描寫中下階層生命困境的「寫實時代」,和再度反叛寫實,走入神秘象徵意識流的「新浪漫派」。新浪漫派的鼎盛高峰,就小說界而言,首推喬艾斯的《尤里西斯》。就此之後,文學分期突然轉向,走入「存在文學」時期。
到底什麼是存在文學呢?既選用「存在」,多少跟存在哲學有一點點相關。
§存在哲學與存在文學
哲學從笛卡爾將主客二元對立,并以「我思故我在」肯定主體的理性能力後,歷經(jīng)經(jīng)驗主義者柏克萊、休謨的不斷質(zhì)疑修正,到了康德,則批判傳統(tǒng)對理性無限能力的認知,認為理性不可能理解物自體,這時哲學界理性主義的高峰已過,漸漸式微,還外加社會學研究者馬克思、韋伯對人理性的批判,甚至科學界孔恩對科學「典范」是否可能客觀的質(zhì)疑...,哲學傳統(tǒng)在處處沖擊之下幾乎要完全瓦解掉。
就在此時,哲學界出現(xiàn)一個大轉向:胡賽爾以其新方法論「括弧還原存而不論」,企圖找出先設「想當然爾」背后仍須被質(zhì)疑的預設。其最重要弟子海德格,根據(jù)老師胡賽爾的理論,再度修正,提出跟當年的笛卡爾完全相反的哲學理論「我在故我思」,認為哲學不應先從「知識」入手,而應先從「此在」入手,此在不只涵蓋傳統(tǒng)理性,他是全人,是有情感、有時間、有歷史的主體。
從此哲學界封閉性的本體論研究不再囿限於人的理性。新的認識論肯定想像、潛意識、原型、挑戰(zhàn)、希望、信仰、同情、抉擇以及意志。
也就是說,哲學開始研究「人生」。人生是「此在」的自我表現(xiàn),人生無法回避焦慮、擔憂、耽溺與最終的歸宿死亡,人生最向往的處境是「絕對自由」...。
這種轉向,約在19世紀末就出現(xiàn),到二次大戰(zhàn)結束後方完全成形。二次大戰(zhàn)後的世界,已完全不相信理性進步,反而對黑格爾「絕對理性」所導致的國家主義浩劫,彌漫著自省與反思。因此沿著海德格哲學,不拘是新馬克思、詮釋學或后現(xiàn)代哲學都嘗試用哲學來解決現(xiàn)世的問題。
存在文學正是於此時蓬勃發(fā)展,最重要的存在文學作家,諸如卡謬、卡夫卡及海明威的重要作品幾乎都是第一次大戰(zhàn)以後出現(xiàn)的。這些存在文學作家雖有不同的作品風格,卻相當一致地呈現(xiàn)人生狀態(tài)中的焦慮、擔憂、沈溺與荒謬。
§疏離與荒謬
存在文學的一個共通特色就是文學近似哲學。過去的小說,除了走象徵神秘的意識流以外,都會很清楚地陳述故事與情節(jié)。但存在文學小說故事性卻不強,或者是故事可以陳述,卻不容易馬上掌握故事與現(xiàn)實之間的關連,需要一種哲學性的解讀作輔助。
譬如卡夫卡於1919年出版的《蛻變》,說的是一個人變成蟲的故事。若強要做文學性解讀,或強要講述情節(jié)、人物與對白,會覺得《蛻變》簡直荒誕到極點。
《蛻變》是說一個人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一條大蟲。他全家的生計全掌握在他的手上,因此變成蟲後,他有很幾天還一直擔心父母與妹妹的生活,期待著趕快回返成人。他的家人中,除了妹妹以外,全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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